八月十七,王宵猎在城南,李彦仙在城北,对燕京形成了合围。双方将领汇合到一起,多日不见,再见分外亲切。
王宵猎的帅帐外,双方将领相见,诉说着分别之情。
帅帐里,王宵猎见了李彦仙,惊喜地道:“半年多没见,重新见你,竟然胖了不少!”
李彦仙笑道:“只怕是宣抚的尽子不准,为半年我可是瘦了!”
说完,两人俱都是大笑。走上前去,互相拉住手,不断地打量。
看完了,王宵猎道:“观察快快请坐,我们坐下说话。”
到帅帐前面坐下,王宵猎泡了茶,请李彦仙喝。
李彦仙尝了一口,闭着眼睛摇着头道:“果然是好茶!这一年来我在奉圣州,那里可是没什么好茶喝啊!”
王宵猎道:“没有办法,就是我捎些好茶去,由于太过遥远,茶到了也就变了味了。”
李彦仙摇着头道:“只好到宣抚这里凑些好茶好了。”
王宵猎看着李彦仙,过了一会,道:“仗打到现在了,再叫你观察太过份了点,该升一升了。”
李彦仙叹了口气:“奈何官家好像忘了,官也不给我升,实在是太过分。”
王宵猎道:“官家不给你升,我们自己升!给你升到节度使,一次升到顶!”
李彦仙回过头来,盯着王宵猎,道:“你果然要做皇帝?”
王宵猎点了点头,道:“我想了快半年了,没有别的办法,只有我做皇帝。我们兄弟二人,有话直说,你莫要放在心上。让其他人做皇帝,我终是不放心。我的施政,其他的小打小闹当然也有,但根本的一点,就是认为天下就跟家庭一样,有父必有母。我们的朝廷,就跟父亲一样,什么都要管,都有一个样子。要是不是这个样子的,就要受到惩罚。只有父亲,这个天下不可能管好。除了母亲,天下还应该有母亲,呵护着孩子。不管什么理由,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母亲总是呵护着孩子。父亲和母亲结合得好,天下才能治理得好。”
李彦仙看着王宵猎,过了好一会,才苦笑道:“宣抚的这一套理论,我也是今天才听明白。”
王宵猎道:“我总想着慢慢来,大家总会明白的。可总有人来不及啊,想把我这个人彻底抹去。没有办法,只好提前发动了。提动发动,就免不了我来做皇帝,别人都做不好。”
李彦仙道:“别人怎么做得好?连我都云里雾里,别人更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王宵猎望着前方,长时间不说话。过了好一会,才道:“或许这是我的幻想,或许我真能建出不一样的来。只靠父亲那一套已经失败了,能想的,只能加入母亲那一套了。我们人,总要想出办法来。”
李彦仙点头:“宣抚这样说,这皇帝只能由你来干了。我们都是俗人,还无法了解宣抚的想法。只有宣抚把事情做出来了,我们照着看,才能大致理解。”
王宵猎点头:“既然是这样,我就给你们好好做个样子出来!”
到了下午,王宵猎帐前摆了好酒好肉,一些瓜果,请大家喝酒,尽欢而散。
燕京城里,兀带在城南,约有六万多人。挞懒在城北,约有五万多人。两人分区驻守,来往不多。
晚上,兀术正在里面喝酒,乌延吾里补进来报:“大王,挞懒这厮要逃跑!”
兀术一惊,急忙问道:“休息确实吗?挞懒要逃到哪里去?”
乌延吾里补点头道:“确实。宋军虽然南北两路合围,但围的并不紧密,有路通向北边。挞懒的打算是,带兵向北逃路,一路到大定府去。挞懒心里想的,一直都是逃到大定府。只是因为大王前来,阻拉了他,才等到今天。”
兀术把桌子一掀,怒道:“这厮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”
乌延吾里补道:“大王,如果挞懒撤出五万多人,燕京就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。”
兀术站起身,走过来,走过去,在帅帐里踱步。过了一会,断然道:“不行,不能让挞懒把人都带走!”
转身对乌延吾里补道:“他带领的人,并不全是自家兵马。你去劝一劝,能够劝下哪些将领,可就说不定了。”
乌延吾里补道:“那么多将领,哪个靠得住,可是难说的很。”
兀术道:“现在被宋军包围,不能内讧,不然我哪容挞懒如此败坏军心!你去找他下面的将领,看哪个人走得不情不愿,劝他留下来。只要我们的人多了,走一个挞懒也无妨。”
乌延吾里补遵令,自去找将领们攀谈。
兀术叹了口气:“这个时候,挞懒竟敢想逃跑,人心岂会不散?逃到大定府,皇帝就归入挞懒掌握,守卫燕京一点胜算都没有。这个挞懒,帐倒算得很清!”
想来想去,只能深深叹口气。
燕京还有十万大军防守,如果自己把兵马留在这里,肯定会全部落入王宵猎手中。金兵再失这十万人,就大势已去,任人宰割了。挞懒带着人逃跑,留下的兵马肯定不是王宵猎的对手,自己只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