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野彻底失眠了。
他等了一夜,盛许许都没有上楼来。
今天的他,脾气异常的爆,一点就炸的那种,偏偏还有人不知死活的上来找茬。
“权总,n市企业家联会的周会长就x等在楼下,他已经来三次了。”
权野的特助林景敲门进来,跟他汇报工作。
看到他一脸铁青,眼底还破天荒有黑眼圈,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势,林景已经在心里默默替周晟默哀了。
“不见。”权野颇不耐烦道。
n市企业家联会那群废物,到现在都不知道朝野资本背后的人,就是当初那个让他们都下不来台的人。
查不到人,他们就千方百计的,想让他主动露面。
不是酒会邀请就是生意邀约,每天他桌上都有一大堆邀请函,权野一次也没有去过。
他这么不给面子,难免有人不满。
周晟就是其中一个。
三次上门拜访均被拒绝,他这会长的面子该往哪儿搁?
周晟一气之下,联合了联会里近七成的企业家,一起在股市里打压朝野资本。
他以为,朝野资本现在主要的资金链在新区的开发上,股市根本无暇顾及。
所以他们才敢拼这一把。
只要朝野资本的股价下跌,资金链断裂,朝野资本就不得不向他低头。
周晟的算盘打得很好,一般人根本遭不住,就算能扛住,那也是亡羊补牢,为时已晚。
不过还是那句老话:权野不属于一般人这个范畴。
股市出现动荡的五分钟时间里,朝野资本就做出了回应。
他们想用低价,让那些小股民卖掉朝野资本的股票,买进他们的股票。
然后再营造出一路高涨的虚势,从而掏空朝野资本的资金。
听完林景的汇报,权野冰冷的眼眸里迸发出一记狠戾之色。
有人上门来送死,他怎么好意思辜负呢?
“在他们推高股价之前,全部买进!”
“好嘞。”
林景好久没有打过这么刺激的仗了,收到命令就下去吩咐人办事儿了。
他的速度极快,不到半个小时,在外面的股民还在犹豫的时候,朝野资本已经将周晟他们放出的货全部买进了。
而且都是低价买进。
周晟等人没想到货那么快就全部被买走了,他们甚至来不及营造股票高涨的趋势,一分钱没赚到,就全赔了!
“这怎么可能?!”
周晟跌坐在椅子上,双手抖个不停。
他要完了!
那些跟他联手搞朝野资本,想看朝野资本笑话的人也都傻了。
他们全部瘫软在椅子上,面面相觑,脸色煞白。
距离他们放货打压朝野资本到赔光,才不过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啊!
n市七成的企业联手,竟然都打不过一个朝野资本?
朝野资本到底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!
“周会长,这事儿你要负责啊……”他们默契的推出一个替罪羊。
周晟见状,张了几次嘴欲说什么,到头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,去求朝野资本,放他们一马。
……
“权总,他们也太不经打了,连半个小时都撑不过去。”
林景有些意犹未尽,他还没玩儿够呢。
权野瞥了一眼电脑上的股市行情,也觉得没意思。
这里果然还是不能和京都比。
“接下来的事儿你看着办吧,我回去了。”
权野今天脑子里想的都是盛许许,就连股市动荡得最激烈的时候,他都兴致缺缺。
“权总,沙场闹事的人查出来了,是豪顶集团的人。”林景匆匆道。
“这个豪顶背后有人吗?”
这个他印象里没听说过的小公司,不会无缘无故对他动手,除非背后有人。
林景道:“沈贵文。”
“呵!”权野一声冷哼。
这个沈贵文,看来上次给他的教训还不够,“断了下个季度金融局的账,把罪名扣在沈贵文头上。”
这事儿巧了不是。
他刚刚买进了n市七成企业的股票,下个季度金融局的指标就全靠他的朝野资本了。
他要是断了金融局的账,金融局可就不好交代了。
说不定,整个金融局都得全员下台换人。
“漂亮!”
林景敬佩他这个老板的魄力,换作是他都不敢玩得这么绝。
权野把事情交代好,就让司机送他回去了。
到家的时候还不到五点,盛许许就已经在餐厅吃上晚饭了。
看到他回来,她第一反应就是躲。
可手里端着碗汤,直接跑好像太刻意了,她只能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,“你怎么回来那么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