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重伤,我们就去找她徒弟的晦气,也算是报仇雪恨了!”
她用指尖在腰间荷包上一划,一道金光破空而出,稳稳的落在了庙外。
金光渐渐散去,草地上已多了一辆马车。
庙内二人心神一荡,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。
牵龙气鼓鼓的道:“看什么看?看什么看?”
随后一脚踢翻了篝火,哈哈大笑的跳进了车内。
那假名许踵武的少年实在有些头大,走到王文鸢面前,连连拱手道:“对不住,对不住。我师妹性子刁蛮了些,两位千万不要介意。”
王文鸢点了点头。
许踵武陪笑两声,便转身来到庙外。他正要登上马车,牵龙却努着嘴道:“你怎么不请他进来?”
许踵武啊的一声,反问道:“要请文鸢公子进来吗?”
牵龙抬着下巴,一脸沉思的道:“也不知怎么回事,我见了他,总觉得十分亲切。我在离魂之际,曾答应过他的家人,要好好照顾他,他妹子才把躯壳借给我了。你把他叫来吧,我带他去吃香的喝辣的,顺便把他的伤也给治了。”
许踵武叹道:“你用了他妹妹的躯壳,体内流的自然是他妹妹的血液。兄妹情深,血浓于水,你对文鸢公子自然会放心不下。”
他对王文鸢招了招手,笑道:“文鸢公子,我师妹请你上来。你若左右无事,不妨跟我们一起采采风,出去逛几圈。”
王文鸢手指动了动,却未起身。
骑鹤见状,也跟着劝道:“文鸢哥,走吧。我知道你记挂玲珑,但她已经没了。好歹躯壳还在,咱们跟过去,你多少能看上两眼。”
王文鸢道:“好。”站起身,向马车走了过去。
马车内雕花刻玉,华美异常;空气中熏香醉人,温暖舒适。
待几人上了车,牵龙随手一指,一道金光打出,随即召来四匹天马。天马挥动翅膀,驾着马车欢呼而去。
骑鹤惊得呆了,趴在车窗上,望着车外逝去的流云,望着空中掠过的霞光,不由得发出一阵阵惊呼。
她一会儿指着远处的飞鸟,满是兴奋的喊道:“文鸢哥,有只大白鹤,有只大白鹤。”一会儿扯着王文鸢的衣袖,十分亲昵的叫道:“文鸢哥,有两只紫鸢,有两只紫鸢。”
牵龙听她叽叽喳喳、絮絮叨叨,“文鸢哥、文鸢哥”叫的不知道有多亲切,心里没来由一阵生气,冲着许踵武嚷道:“我让你请王文鸢上车,你怎么把她也给带来了?”
许踵武也不辩解,只低下头笑道:“是,是我的错,师妹教训的是。”
牵龙一肚子闷气没处撒,看看王文鸢,见他只闭目养神,根本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,更觉得十分苦闷。
天空中流云飞雪,呼啸而过;地面上千里冰封,饿殍成群。
牵龙观望良久,竟发现无处可以安身。
好不容易飞了一个多时辰,约有四五百里路,这才见大河边上有一座小城,里面稍微有些烟火气。
牵龙驾着马车躲在云中,左看右看,城池上赫然写着“郑县”二字。她便找了个没人的郊野,悄悄收了神通。之后领着几人,昂首挺胸、大摇大摆的进了城池。
她生来即大富大贵,出手又十分阔绰,一进城门便拦住一人问道:“你们城里最好的酒楼在哪?”
那人道:“回这位小姐,是城西的锦绣百岁楼。”
牵龙一听,大喊晦气。
骑鹤心生不服,出口揶揄道:“锦绣百岁,繁华一百年呢,还晦气?”
牵龙道:“我们修道之人,追求的可是长生不老,一百年还不晦气?”
骑鹤知道说不过她,看了看王文鸢,笑道:“我和文鸢哥若是能安安稳稳的过上一百年,那就算是天大的福气了,一点也不觉得晦气。哪怕过不来一百年,能过五六十年也行。”
牵龙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,哼哼唧唧,咬牙切齿的白了她几眼。
几人在街上闲逛一会儿,便来到了百岁楼外。
楼里的伙计远远瞧见,快步拦住了王文鸢,说道:“百岁楼里非富即贵,我们不招待平民。”
王文鸢看了看身上破烂不堪的麻衣,点了点头,对许踵武说道:“你们去吧,我在外面等着便是。”
牵龙道:“本姑娘有钱,哪里不能进?让开!”
店家伙计道:“你可以进去,这位公子也可以进去。他却不行,还有这位姑娘,也不行。”
牵龙正要发作,许踵武伸手将她拦了下来。
王文鸢不愿与人争吵,转身离开百岁楼,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。
牵龙气呼呼的闹了一阵,可伙计死活不让进,许踵武又不让她对凡人出手,更气得她牙根发痒。
她便走到王文鸢面前,上下打量了几眼,说道:“你且等着,我去给你做几件衣服,做最好最贵的衣服。他若再不让进,我烧了他的百岁楼!”
撂下几句狠话后,牵龙便撇下王文鸢,兴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