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捂着心口,哎哟哎哟闷哼几声。
王文鸢大为担忧,关切的道:“疼吗?”
牵龙左手按在胸前,右手指了指嘴巴。
王文鸢一头雾水,问道:“怎么了?你不是心里受伤了?怎么嘴巴也疼了起来?”
牵龙摇了摇头,一边用力的指着自己的嘴巴,一边啊啊啊的,哑巴似的不说话。
王文鸢更加错愕,盯着她的嘴巴仔细看去。
许踵武长叹一声,幽幽提示道:“大哥,刚刚不是你说的,从现在开始,她们两个都不准说话。师妹这是,呵呵,师妹这是言听计从!”
牵龙见被他戳穿,随即扭过头,对着许踵武怒目而视。
许踵武抬头望天,只当没看见。
王文鸢气道:“胡闹。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,还不老实?你到底怎样了,心口痛不痛?”
牵龙依旧不说话,指着嘴巴,啊啊啊的摇了摇头。
王文鸢被她弄的哭笑不得,只好柔声劝道:“好好好,从现在开始,你们两个都可以说话,都不能装哑巴!还有,都得说实话!”
牵龙一听,顿时吸了口气,满脸哭腔的道:“二哥,疼死我了。那怪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,居然变出了一支鱼钩,死死的挂在我心口上。你赶紧想想办法,帮我把鱼钩取出来呀。那鱼钩越挂越深,如果一时半会取不出来,怕是我的心脏都要被挂穿了。”
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倒把王文鸢吓了一跳。
原本,王文鸢还以为,这小丫头只管胡闹,不管伤情,多半伤的不重。
如今看来,全然不是这么回事。
王文鸢一边帮她把脉,一边告诫道:“以后若是遇到这种情况,不可再像今天这般胡闹。凡事当以自身安危为主,等治好了伤,你想怎么玩笑都行。”
牵龙笑道:“那若是治不好呢?我若是治不好,不就死了?死了还怎么开玩笑?所以,还是得趁着活着的时候……”
王文鸢脸色一沉,翻起白眼向她瞪去。
牵龙吐了吐舌头,嘿嘿笑道:“不说笑了,不说笑了。”
王文鸢右手搭在她脉搏上,细细的观摩片刻,眉头不由自主的越皱越深。
几人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忽然,牵龙哎哟一声坐了起来,满脸惊异的看向王文鸢。
王文鸢头皮一紧,问道:“怎么了?是否身体出现了异状?”
牵龙摇了摇头,大声问道:“二哥,你什么时候会把脉了?你跟谁学的?”
小姑娘一惊一乍的,着实把王文鸢吓得不轻。
他松了口气,答道:“那部《达摩真经》上,有不少治伤的法子,我刚才是按照真经上所说的办法,帮你把把脉,看看伤情。”
王文鸢又看向许踵武,说道:“踵武,你也来瞧瞧,看看那鱼钩和丝线是怎么回事。”
许踵武说了声好,走上前去,搭住牵龙的脉搏,查看了半刻钟,也跟着皱起了眉头。
王文鸢道:“那丝线是什么东西,瞧得出来吗?”
许踵武道:“那丝线像是一道残念,变做鱼钩,挂在了师妹的心脏上。取,取不出来;化,又化不掉。怕是,怕是……”
王文鸢道:“怕是怎样?”
许踵武脸色深沉,并未回答。
王文鸢心中了然,也不多问,低头看向牵龙,仿佛之间,就像是看着玲珑。
他心里一片凄然,实在难以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