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在咫尺的脸。
湿热的气息划过后颈。
江可瑜浑身颤栗了一下，她伸手推了一下身上的男人，却发现自己连力气都是软绵绵的，耳朵蓦地一动，她出声说道：“霍砚臻，门铃响了。”
男人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处，闻言，低沉沉地笑了一声，他一边直起着腰，一边无奈地说道：“嗯，你听力真好。”
他准备直接就穿着身上的浴袍下去开门，不忘回头看了眼还坐在椅子上的江可瑜，提醒道：“你披件外套再下楼。”
江可瑜直接换了可以外出的衣服。
走到楼下以后，发现来的人是霍砚臻的助理，正在给他审阅着一份文件，她瞥了一眼，注意到茶几上有自己的手机和包包。
手机因为没电，已经自动关机了。
江可瑜在客厅找了一圈，才找到一根可以给手机充电的数据线，插上以后，没等手机开机，又急匆匆地去翻了那只包。
那份签好的协议虽然已经褶皱了，但是看上去是完好无损的，害怕被发现，江可瑜也不敢直接光明正大地拿出来。
她正松一口气，头顶上方却笼罩下来了一片阴影。
霍砚臻不知道什么时候送走助理，站来她的面前的，他眸光微微敛起，问道：“怎么了，包里少东西了？”
“没有……没少什么。”江可瑜低下头，连忙把跑出来的一个白纸角落给塞进了包里，包也顺势藏到身后，试图将话题转移：“刚才你的助理找你，是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她撒谎时的演技，真的过于拙劣。
“没什么，一份维修合同而已。”
霍砚臻淡淡回答，但是视线却仍然紧紧盯着她，他的下颌线条绷紧得有些凌厉，气场逼人：“包里有什么东西？”
“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打开给我看，江可瑜。”
被念到名字，江可瑜腿都一软。
倒也称不上是什么害怕，至少她又没被他打过，但就是莫名心里发虚，指甲都掐进手掌心里了。
恰在此时，充到一格电的手机不仅自动开机，还响起了铃声。
江可瑜拿着自己的包走过去，看到上面的来电备注时，咬了咬唇，很快接起，拿到了耳边。
“昭昭？昭昭，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！你这两天到底去哪里了啊，不仅不接电话，就连我去你的学校也找不到你的人，急得我都快要报警求助了！”
洛茵一口气喊道，都不带能让人插一句话的空隙。
没功夫与她解释，江可瑜舔了舔嘴唇，小声回答道：“教授，我这两天就是身体不好，所以才没去学校。”
“昭昭？你在说什么东西呢，我不是你的教授啊，我是洛……”
“嗯，好的，那我现在就回趟学校，论文也带在身上的，已经按照您上次提到的要求，改过了。”
江可瑜顶着一道赤裸裸的炙热目光，大拇指微微颤抖着，点击了屏幕上红色的挂断按钮。
她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。
毕竟霍砚臻有无数种可以戳穿她此刻伪装的方法，譬如直接夺过她的包，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查看；又或者是，看刚才的通话记录，再打过去，接通的会是一道不明所以的年轻女声。
那个男人步步走近着。
江可瑜越想越觉得心跳加速，耳朵里都好像产生出幻听的鸣叫声了。
在她面前，霍砚臻目光冷冽，五官都凝固不动着。
她心“咯噔”一下，觉得一定是完了。
下一秒，男人忽然抬起手，捏了捏她的脸颊，唇角也挂上了浅淡的笑意，“论文到底是写得有多烂，不仅藏起来不给我看，连教授还要亲自找你面谈啊？”
“以后可别跟别人说我指导过你。”
“我本来对美术油画这一块就不是专业的。”江可瑜别过了脑袋，小声嘟囔。
谁不知道她是半路转的专业。
教授们虽然个个都夸她很有天赋，但只有她清楚自己的水平是几斤几两，到底抵不过霍家的面子罢了。
恐怕就是用颜料随便在墙壁上一泼，也能被奉上“艺术品”的高坛。
霍砚臻挑了挑眉，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他打算上楼去换身衣服，还让江可瑜在楼下等一会儿，马上会亲自把她送去学校。
江可瑜照例是想拒绝的。
不为别的，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每次开的车都太招摇、吸引视线了。
就那辆他最近超爱的布加迪，每次光是停着都有很多人上前围观，他朋友还调侃过，说那车是他的小老婆。
没想到霍砚臻不仅不反驳，还戏谑要找几个保镖全天候轮番守着，免得被几个醋溜溜的眼红之人半夜偷了。
“不愿意我送你？”霍砚臻在踏上楼梯前，经过一脸皱皱巴巴的江可瑜，有些好笑地问道。
江可瑜扭扭捏捏地回答着：“倒也不是……我就是觉得，如果你能开一辆像是出租
